2009年3月26日 星期四

2009/03/26

除夕夜晚上岸置中心發生大陸漁工打群架的事件,大夥都被搞到三更半夜才睡。我對大陸漁工打架沒什麼意見,說真的被整天關在那,久了誰都會發飆。我比較在意的,是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去看待這些大陸漁工?這個話題說來話長,先且跳過。

二月勤務中隊補了一個下士是台大牙醫畢業的學弟,被分配到我這來幫忙。但雖然掛名醫務士,也只能利用值星、執勤以外的一點剩餘時間過來而已。他看起來真的是很乖(嫩?),在這個環境裡顯得非常壓抑,以致於他過來的時候我花了不少時間跟他聊天,想讓他放鬆一點。寫到這裡突然想到,入伍前一天我在醫院地下街遇到馨葆。他對我要去當兵的評語是:「放心啦,應該都是你欺負別人吧...。」 奇怪。然後我開始懷疑我在印度算不算有欺負過他。

簡而言之,因為牙醫的學弟其實不太會看一般內外科的問題,現在除了開始慢慢交接業務之外,還要負擔一些(不負責的)臨床教學。

三月支援打靶的時候也下去跟著試了機槍跟手槍。機槍沒什麼準不準的,因為彈孔太多了。手槍之前我看很多人打到頻頻脫靶,還想說真的有這麼難喔?二十五公尺左右人形立牌那麼大個竟然會十發打不到?結果親自嘗試第一個十發,還真的有六發沒打到(囧)。另外三發七分、一發矇到十分,這變異數也太大了吧?第二個十發就好多了,全部都在靶上,但是只有一發九分在目標的胸部位置,四發打在脖子上,五發爆頭,好像太殘忍了點。嗯,至少彈著點看起來穩定多了。

其他一、二月發生的事好像沒什麼特別值得提的。最多就是充分體會到什麼叫「將帥無能,累垮三軍」。對於沒本事又不幹事的人治不了,也不會透過任務重分配,讓他完成能力範圍內可以完成的工作,整天只會用嘴幹幹幹,幹久了麻痺了,事情還是拖在那;偏偏幹人一定要當著大家的面才有效果,結果就是我們這些無關人等要浪費一大堆時間陪著聽別人挨訓。

對於自己會把事情做完的人,明明只要放手就好;偏偏該給的資源,借個兵派個車在那邊機機歪歪,卻又愛下指導棋出些自以為高明的餿主意,做了白耗精力瞎忙不說,不做他還不開心。主動報告進度會被酸做太慢,要是真的做得蠻快的,就酸你在邀功...。長官無能,部屬無言,我很無言。

有人可能會誤會我在抱怨當兵很苦,其實真的不是。我只是訝異於身邊一切所呈現的一種荒謬喜感。有點像在看電影《魔幻時刻》或是日劇《33分偵探》的感覺。之前聽長官那些長篇大訓的時候,還會覺得其中有一兩句可以聽;現在則是整個聽到我都要笑出來。就像戲裡,看演員一本正經的說著跟現實完全脫節的台詞,完全不合邏輯的劇情演變,無言的喜感

※更貼切的形容應該是後來出現的掐裡卡通—每次掐裡覺得沒必要的時候,另外兩隻損友就會在旁邊逼著: "Charlie~ you have to..,Charlie~ but you have to.." 像極了我老闆。



剛來的頭幾個月我還會想,這個地方到底出了什麼事?看身旁的同事,會覺得長官也蠻辛苦的,要是我整天帶這群蝦兵蟹將八成也會很火;可是看上頭的長官,又會覺得幹部的無心戀戰情有可原,老闆那麼機八誰想替他賣命?

但是後來我就放棄思考這個問題了。今天一頭老牛拖著破車進退不得,你說是老牛的問題比較大呢?還是車子的問題比較大?追究這種問題是不會有結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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